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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曰主唱秋野:“相声摇滚”要的就是中国味儿

作者:心扉美文 来源: www.xfmw.cn 时间: 2015-12-03 阅读: 在线投稿

1996年子曰录制的首张专辑《第一册》

1996年子曰录制的首张专辑《第一册》

子曰乐队除了广告神曲,他们的歌也出现在电影《北京乐与路》中,图为2010年崔健(图中)助阵乐队演出。

子曰乐队除了广告神曲,他们的歌也出现在电影《北京乐与路》中,图为2010年崔健(图中)助阵乐队演出。

被崔健拉来参加节目的秋野视崔健为“榜样”。

被崔健拉来参加节目的秋野视崔健为“榜样”。

在《中国之星》中,摇滚乐队“子曰”显得挺另类,林忆莲评价说,这是她见过最幽默的最富娱乐精神的摇滚、当然也是最有中国文化传统的摇滚。

网友认为“这便是地下乐队带来的惊喜”。然而,鲜少有人知道,这支名字较为冷门的地下乐队,实际上竟是“神曲鼻祖”,当年那首为千万人“洗脑”的“脑白金”广告歌正是出自他们手中。在记者的采访中,子曰乐队主唱秋野也道出了幕后的趣事。

秋野谈广告神曲:我都想揍它

子曰乐队(现更名为子曰秋野乐队)1994年由主唱秋野命名并组建于北京。提到“脑白金”广告中的那句“收礼还收脑白金”,在中国恐怕无人不晓,作为“洗脑神曲”的鼻祖,这首广告歌的“病毒性”众人皆知,历史更是远远悠久于如今走红的《小苹果》和《滑板鞋》。而创造了这首“神曲”的“大神”,正是子曰乐队。尽管二者乍看上去风格相差甚远,但在记者的采访中,子曰主唱秋野也道出了这段渊源。

当时脑白金公司的老总,是秋野朋友的朋友,在听了子曰的演出和专辑后非常喜欢,便提出了合作意愿。然而子曰二话没说便拒绝了,那时在他们的心中,摇滚和商业是绝对格格不入的:“那时候摇滚乐以和商业合作为耻,与商业合作就等于叛变了。摇滚乐那时候崇尚不妥协的精神,钱就是摇滚乐的对立面。” 后来在广告公司朋友百般相劝之下,秋野才勉强答应。出于对初次合作的担忧,他还专门查了脑白金的资料,并让广告公司发表了声明。“我说这个做不了,他们就跟我聊摇滚乐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发展等等,劝我。”经过几番思想工作,秋野最终同意在他们的作品《二八恋曲》里加入“今年过节不收礼”这么一段词作为广告语,音乐方面也几经波折,“我们自己也有几部作品,从作品中拿出这么一段,当作你们广告跟我们作品同时进行,这样等于也不是专门为了你们广告。”不料这附加的简单几句,却成了后来红遍大街小巷的“神曲”。谈及它的“洗脑”影响力,连秋野也觉得有点好笑,禁不住拿自己开涮,“我常常看电视,打开电视机就是脑白金,太烦了。换一台,换一台,还是脑白金。我知道很多人恨这个广告,我自己都想揍它。”

一句“收礼只收脑白金”噌噌火遍大江南北,但幕后主创却没有因此走红。对此,秋野非但不介意,反而觉得庆幸,他打趣道:“我都不太敢跟别人聊这件事。那时候我喜欢看雍正,看到正紧要处广告出来了,喝着酒就想用酒瓶子砸电视,我相信很多人有这种感受。”秋野坦言,这两句“神曲”虽然是他生活的一部分,但并不是他们做摇滚的初心:“如果告诉大家这是我们做的,我觉得可能会伤害子曰本来应该做的音乐。因为我知道这毕竟不是我们原创的原本之意,它单纯对于我而言只是生活,不是理想,不是我要搞摇滚乐的原因,这不是我的动机,但是确实它这十几年对我来说是生活。”

从勘探小伙到摇滚人

从地下摇滚到走上舞台,秋野的这步跨越并不像很多人以为的那样下了很大决心,用他自己的话来说,“只因为崔健的一个电话”:“崔哥当天打了电话,我以为就是帮着演个出,所以来了以后我就找不着方向了,因为我很少参加这种电视节目。”当时的秋野发着烧,也没详细问要做些什么,到达以后,他才发现是参加音乐节目:“等于还没有下定决心,就已经来了,然后统一了一下思想。我是一个如果不明确方向就不知道怎么干的人。”

因为一个电话就毅然前往,可见崔健在秋野心目中的地位举足轻重。事实上,他走上摇滚道路也是因为崔健。“当我听到《一无所有》和《一块红布》的时候,我决定了,就是选择摇滚乐。没有他的《一块红布》,我不会干这行,可能我现在是个画家,天天喝酒唱卡拉OK的画家。这就是榜样。”秋野坦言,在听崔健摇滚之前,自己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,随着父业在做勘探工作。但是他对勘探完全没有感觉,反而爱好弹琴。“我们老说,年轻人要有一个理想,但是我之前感觉理想是不透亮的,就跟阴天似的。我知道会有一个月亮,但是我看不清。”直到听到崔健的《一无所有》之后,他才幡然醒悟,“听到老崔的《一无所有》,我感觉我理想的那个月亮是亮的,没有那一层暗的东西在,就是它!然后我一路开始组乐队,创作、走穴演出。从那儿以后的人生基本上是在音乐的状态里头。”

秋野形容崔健是自己的良师益友,自己一出道便能和他合作,实在相当幸运。

回忆起和崔健初次相识的场景,秋野仍然记忆犹新。当时崔健和他约在家里胡同口的一个老字号饭馆见面,秋野见面便寒暄,喊了一声“崔哥”,而率性的崔健并不乐意,直言“要么叫我崔健要么叫我老崔”。当时的秋野还觉得有些尴尬,“我当时就懵了,就觉得这什么意思?那种感觉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,你知道吗?”但也是在这时候,他意识到崔健和自己一样,身上有反骨,有叛逆气质。而这种共鸣,也让他更加坚定了选择摇滚的决心。

“相声摇滚”要的就是中国味儿

首期《中国之星》中,秋野子曰乐队的一首《乖乖的》点燃全场。不仅其中的天津话说唱让观众捧腹,歌中的一串“得吧得吧得”更被不少网友唤作“魔性旋律”:“这一串得吧得吧听得我根本停不下来,就快被洗脑了。”对于这种耳目一新的“相声摇滚”,有人觉得它霸气幽默,有人觉得这就是摇滚的精髓,还有人觉得就和天津快板差不多。尽管各种评价五花八门,但在秋野看来,这种风格可以统称为“子曰式风格”:“比如说调侃,或者戏剧色彩,都可以归到‘子曰’这种风格,其实我们很多作品里面也就一部分是这样的。有人说我们是相声,有人说我们是戏剧。说的是各种,但是肯定没有人说我们是流行。”

谈起《乖乖的》这首歌,秋野笑言,因为其中的天津话太深入人心,很多人还一度认为子曰是一支天津的乐队:“可能这也是第一个用方言来做摇滚的,直到现在也有很多人认为子曰是一天津的乐队,还说这是我们天津的骄傲。”而事实上,子曰乐队地地道道来自北京,之所以在歌曲中加入天津话,纯粹是出于作品本身的考量。“比如说《乖乖的》,我就觉得北京话、普通话,不带劲儿,不适合R&B,因为它没有那个韵味。《乖乖的》这个就是‘嘎杂’,就是属于不好好聊天。为什么相声都是天津那边的,你会听着特过瘾,就是它‘嘎杂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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